白日行梦

嗯,回来了。

【维勇】流亡(睡前甜文)


【维勇】流亡

1、作者历史盲,全部查的百度

2、农奴制那段有时间问题,废刀令那段也有时间问题,但是楞说我敏//感,不让我改,我服了,那我能求你们给我一个词库么?!好气哦!

3、 @灵幻背后刀疤 _(:зゝ∠)_好姑娘,你要的沙俄AU,但是我写的不是很好,见谅了。并且因为史实的缘故,改了你的设定,非常抱歉QAQ

4、后日谈:裂凝(知道我说的谁就行了,我真是服了敏感词这个问题了)当政后维克托和勇利回来过,但是四大林后来排挤下,两人再度流亡居住在瑞士。勇利没有回去日本,因为日本走上了一条他不乐见的道路而不愿意回去,但是他一直和家里有联系。勇利是在54岁去世的,三年后,维克托也去世了,终年61岁。俩人没赶上二战,这很好。维克托二度流亡后,选择专心著书立说,放弃整治,勇利是他的得力助手。

另一个版本后日谈:二人四大林二次流亡后,居住在法国,后来二战爆发,两人在法西斯的压力下,不得不转去美国,偷袭珍珠港事件后,美国对亚裔不友好,所以二战结束后,二人转而居住在了瑞士。勇利曾经和家中人联系想将他们带出日本,但当时二老已死,大环境下真利姐不便出来,二战结束后,真利姐的丈夫和儿子作为战犯被推出去处死,真利将孙子送到了勇利他们手中托他们手中,然后自杀了。真利的孙子因为知道自己父亲爷爷的事情,以及日本的行径,而不承认自己是日本人,甚至不愿意用日本的姓氏,最终跟着维克托姓尼基福罗夫,名安德烈。最后为二人折腾后事的是也是他。一生定居瑞士,是一名传记作家以及文学家,拿到过诺贝尔文学奖。(请忽视其中的时间线问题_(:зゝ∠)_)

总结:反正不管哪个版本,俩人都白头偕老了,维克托大爷虽然正直惨淡,但是人家著作等身,可怕程度,大概跟我们看见鲁毛罗列白李等等要背的考点一样绝望

5、历史应当波澜壮阔的,但是我受限于笔力没写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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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夜空浩瀚无尽,漫天的繁星垂挂于苍穹之上,身边是辽阔的平原雪地。

维克托和勇利刚刚从西伯利亚的流放地逃了出来。

雪橇正在不远处,拉雪橇的驯鹿和雪橇犬暂时得到了喘息,他们也是。

 

放到十年,不,哪怕是几年前,那时的他难以想象这样的情景。

彼时,正在十九世纪,工业化的浪潮席卷了全球,日本自黑船事件后,被迫打开了双眼看向了世界,胜生勇利是留俄学生,家中原是武士阶层,然而自黑船之后,废刀令下,武士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刀,作为效忠国家的武士,刀是他们的象征,是他们的荣誉,是他们的脊梁,然而他们却国家硬生生的折断了脊梁,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。

勇利的父亲是相对更加变通的武士,他机智转行做起了生意,那个时候,是在胜生勇利的七岁的时候,勇利曾经一度以为他的父亲是个懦夫,和他的父亲闹了别扭,那时候日本推崇走出去,勇利选择了俄罗斯作为他的游学地点。

彼时的俄罗斯算不上的什么好的留学地点,因为真正先进的思想并不在俄罗斯,而是远在欧洲的法国、英国等国家,俄罗斯此时尚还是农奴制,即使资本主义已经开始萌芽,但是农奴制极大的束缚住了人口,而使得工业有着巨大的工人缺口,无法真正发展起来。

路遥而思乡,勇利在俄罗斯住了两年渐渐了解清楚俄罗斯的状况后,已经开始打算离开,前往欧洲,俄罗斯承袭了昔日罗马帝国的血脉,因而他们向来自诩第三罗马,他们生来不是为了拯救国民、拯救周边国家国民,他们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来的。

这样的自傲让俄罗斯人很难低下头去真正学习些什么,渐渐看清了这些的勇利,若说是没有失望是假的,他在俄罗斯没有同道,思想的不同,让他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。

 

阻止勇利离开的是一场舞会。

化妆假面舞会,勇利受到友人尤里·普利赛提的邀请而参加了这场舞会。

舞会上,华服美饰,觥筹交错,光影流转,面具的遮掩下,你不会知道和你言笑晏晏的到底是谁,你只会知道,他们是享乐的男男女女。

胜生勇利只觉得心累,欧洲已经发展起来了,然而沙俄的上层还在醉生梦死。

他饮了几口酒,很克制,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虽然酒量挺大,但是一旦喝醉了后,撒起疯来……呵呵呵呵……当初被迫斗舞的尤里,因为这件事情嫌弃他了好久,甚至舞会开场还特意嘱咐了他两句……

他只喝了两杯,有了点儿醉意,准备去阳台吹吹风。

然后,他在阳台边遇到了一个人。

银发蓝眼的人,端着酒杯靠在栏杆一侧,若不走过来是不会发现他的。

 

“晚好。”

优雅的贵族腔调,幽沉而又动听,像是歌剧院中一声清唱。

银发的贵族随手抬了抬手中酒杯以示问好,然后干脆的一饮而尽,不知哪里出来的侍者端着托盘带走了空酒杯。那人眼带笑意,问道:

“你好像不太喜欢这场舞会。”

说着好像,然而却是一句肯定句,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断,有无比深信这推断的正确。

事实是,他也确实说对了。

“确实。”

勇利有些懵,他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搭讪,他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

“你不喜欢这里么?”

对面银发贵族又问道。

“不……不,应该没有,如果真要说起来,大抵是……失望吧。”

大概是喝下去的那两杯烈酒带来的醉意,勇利说出了平常自己绝对不敢说出来的话。

“为什么失望呢?”

银发贵族又继续追问道。

他问句提的慢悠悠的,他靠在栏杆一遍,窗边的帷幕遮住室内明亮的灯光,他被掩藏在帷幕后的阴影里,月光照在他的银质面具,冰冷的银光透出冷漠的意味,即使那人带着笑,但,在胜生勇利看来,那人也未必是个温和而热情的人。

然而醉意让他麻痹了他的警戒心,在这个对外国人极为排斥的国度,他少有的放开了忧虑与负担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大概是因为对于这个国家已经被其他人超过,上层却仍旧毫不自知的自豪于自己是世界强国吧。再这么下去,迟早,沙俄这个国家,会吃大亏的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

 

胜生勇利和维克托的缘分便是起源于此。

与胜生勇利的家世截然不同,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可谓是贵族出身的天之骄子,他就读于俄国的圣彼得堡大学的历史学系,随后又去欧洲游学过,此时刚刚二十多的维克托对俄国未来深感忧虑,但又因为自己所身处的位置而感到无比尴尬。

他满怀雄心壮志,然而尼基福罗夫家自很久以前起,就和沙皇有着深切关系,这一层关系令维克托颇为束手束脚。

 

无论是作为政坛还是舞会上,他都是风云人物。

维克托一力建言改革,然而改革谈何容易,沙皇害怕改革动摇自己统治地位,而拒绝改革,甚至日渐疏远。

尼基福罗夫家地位不稳,维克托转而装作沉迷欢场。

然而,手下时刻未曾停止和俄国思想家、革命家。哲学家们的交流,也没有停止过对他们的资助,甚至偶尔还会匿名投稿抨击时政、引领思潮。

上流社会的浮华令胜生勇利都感到乏味无聊,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又何尝不是?

能在这样一场舞会中,遇到一位同道人,维克托感到了意外的惊喜。

在这次舞会后,勇利和维克托的交集多了起来。

 

然而路走多了,总有失手的时候,沙皇越发的无法忍耐维克托的行动,又或者该说,哪几个俄国的改革家没被流放过西伯利亚?

甚至后来有人戏言说过:“没被流放过西伯利亚的改革家都不是好的改革家。”

流放西伯利亚是沙皇打击异己最常用的习惯。

在西伯利亚的大风雪下多少人,还没有走到西伯利亚就已经冻饿死在了中途?

 

维克托再怎么说,以前也是个大贵族,一朝沦落至此,西伯利亚无情的冰雪洗礼下,他甚至以为自己说不定会死在中途。

然而他没有。

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,几个月后,出现在他面前的胜生勇利。

 

那时候的维克托简直一团麻烦,不会做饭,不会洗衣服,不会收拾房子,指望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族会这些的确是有些难为人,他没有倒在西伯利亚的冰雪中,却感觉自己快倒在了一日三餐上。

因为没有规律的饮食,维克托不过几个月就患上了一堆毛病,尤其是胃病,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,即使当地有同为“正直犯”的同志可以互相倾吐胸臆,但是生活上的不顺,使得维克托的头几个月过得实在是极为不适。

勇利的到来是维克托没有想到的,因为实在是,他们的交情未必有那么深厚,维克托自己是这么觉着的。

但对于勇利来说,维克托这个人是不同的。

 

在圣彼得堡,没有人会没有听说过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名声,虽然身为贵族却又和那些庸碌的贵族不同,他心系民众,眼中满是对国家未来的沉思,甚至可以说他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,仅次于沙皇,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做,所有人也不得不去考虑他可能会采取的态度与行动。

胜生勇利一直觉得这样的人和自己是无缘的,直到维克托邀请他过府。

他在维克托的府邸住了一年,这一年,为了不让维克托失望,他恶补一切启蒙思想运动的书籍,然后浏览了不知多少有关的报刊杂志,只为了能跟上维克托的脚步。

他和维克托的关系日渐微妙,亦师亦友。

所以当维克托被流放后,胜生勇利二话不说,给当局递了封信,得到了允许,自费前去照顾维克托。

尤里劝过他,然而勇利却和他说。

“他一个人在西伯利亚,我不放心。”

因为这一句“不放心”,勇利远走千里,从圣彼得堡走到了西伯利亚。

 

维克托当时饱受病痛折磨,哪怕是对于俄罗斯人来说,西伯利亚的风雪也不可小觑,更何况对于维克托这个生活技能半残的人来说,着实是为难他。

朦胧的高烧间,似乎有人在照顾他,温暖的炉火升起,浓淡合宜的汤水被喂进口中,暖意在身体里荡漾开来,有人帮他换过了衣物,擦洗过了身体。

维克托幻梦间仿佛回到了还在圣彼得堡的时候。

等到他高烧稍降,迷蒙的睁开眼睛,床边是一个黑色的眼熟的毛茸茸的脑袋。

‘我回到了圣彼得堡?’

再抬头,却还是西伯利亚的简陋屋舍。

 

“勇利?”

刚刚睡着的人,被这一声又唤醒了,他抬起头睁开眼,揉了揉,慢半拍的反应过来。

“……维克托?”

“你……怎么会在这里?咳咳。”

“因为,维克托先生一个人肯定没法儿照顾好自己啊。”

维克托愣了一下,心中仿佛有什么被击中了,他露出了这么长时日来,第一个开怀的、毫无负担的、纯粹的笑容,心中被喜悦所填满,然而这种喜悦又不同于往日与友人畅谈的喜悦。

那这种喜悦是什么呢?

大抵是爱情吧?

他拿不准,因为维克托长达27年的人生中,这是他首次动心。

 

因为有了胜生勇利的照料,维克托总算是得以松出一口气,脱离开了苦手的家庭事务。

但流放地终究不是个好地方,更关键点的是,维克托的流放期,是终身。

糟糕的环境、繁重的劳役、艰苦的生活,种种条件之下,总有一桩桩的噩耗传来,一同被流放的同伴,经常会传来,谁谁谁又病逝了,谁谁谁自杀了。

这无疑对精神是一个巨大的压力。

他不应该一辈子待在这里,也不应该让勇利和他一辈子待在这里。

 

于是某一天晚上,他们躺在床上,维克托握住勇利的手,凑在他的耳边说着:

“想离开这里么?”

“维克托?”

勇利有些惊讶,他对俄罗斯不熟悉,他会帮维克托矫正文稿,辅助他的创作书写,并且为他提供一个还可以忍受的写作环境,但有些思想他仍旧还没有从日式思维转过来,比如流亡这件事情。

当维克托问起的时候,勇利才想到,的确,为什么不能逃呢?

于是他回答道:

“我无所谓的,但是维克托,你不应该耽误在这里。”

维克托揉了揉勇利的头,笑着说:

“嗯,但我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
 

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,维克托暗中寻找朋友,弄来了假护照等等证件,勇利则是暗中积攒物资准备在流亡的路上。

他们一周后,逃了。

乘坐在雪橇上,被偷偷隐藏起来的四只驯鹿拉动着雪橇,狂奔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。

从白昼,奔驰到漫天繁星的夜晚,星光为他们照亮前路,北极星为他们指引方向,大雪为他们隐藏行迹,他们终于暂时甩开了追兵。

如果要到约定的接应地点,他们还有很长的路与很短的时间,但这不妨碍他们满怀着激动的心情,暂时在晚上休息了一下。

一丛篝火被燃起,热气腾腾的汤就着冷硬的面包,他们的过去和未来都吃过比这更好的一餐,却没有任何一餐像这一餐一样印象深刻。

迅速的解决晚餐,再次收拾好东西,驯鹿被固定在了旁边的树上。

在尚有着余温的篝火旁,维克托和勇利裹在同一件旧大衣里,说着话,黛蓝的夜空与明灭的繁星安静注视着他们。即使西伯利亚的干冷环境,因为有着某人的保护,也未曾粗糙,只在指间有着写字留下的茧子的修长大手,和较小的、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茧子、有着斑驳伤口的粗糙双手,握在了一起。

维克托摸索着那双手上的每一个茧子,与每一处伤痕,都是为了他,那一处处令他心酸且心疼。

勇利想将手抽出来,然而维克托握紧了那只右手,轻轻吻了一下无名指的位置,那个位置应该有什么的,维克托想着,过去还不行,但,现在,未来,他总有机会给这里带上什么。

但静谧的夜晚下,关于这些辛苦的付出与给予,谁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“维克托,我们下面去哪里?”

“去萨马拉,然后转道向西南,我们去西欧。”

“西欧?”

“对,去德国、去法国、去英国!”

“不回来了么?”

“不。”

勇利看着维克托的双眼,那双碧蓝的眼中涌动着炽热的火焰。

“总有一天,我会把自由与民主的火焰重新带回,然后点燃这整个国家。”

“嗯!”

他抵住他的额头,面带着笑容,相拥入眠。

 

梦中,觥筹交错,酒香弥漫,他举杯示意,一饮而尽。

外间,冷风寒霜,篝火渐冷,群星隐没,而日光拂晓。

 

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,光明总会来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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